南非漫遊記(一):彩虹之國的召喚

去年讀了幾本關於非洲的書,例如丹麥作家卡倫的《走出非洲》、英國作家柏瑞爾的《夜航西飛》、美國作家海明威的《乞力馬扎羅的雪》,還有我最愛的電影《英國病人》裡那片北非撒哈拉沙漠,這些都讓我感受到非洲的召喚。於是,5月我踏上了前往南非的旅程。
南非共和國位於非洲大陸最南端,面積約為120萬平方公里,約和中國內蒙古差不多。南非人口約6,200萬(2022年南非人口普查數據),分為黑人、有色人、白人和亞裔四大種族(因此又稱「彩虹之國」),分別占總人口的81%、8.8%、7.6%和2.6%。
不同於世界大部分國家一國一都,南非有三個首都;比勒陀利亞為行政首都,開普敦為立法首都,布隆方丹為司法首都,此獨特情況可以只此一家。

去南非目前國內只有北京、深圳(國航,其實是同一架飛機)有直飛南非約翰內斯堡的航班(當地時間比北京時間慢6小時)。從深圳出發,單程就要13小時,而且是凌晨起飛——可謂真正的「夜航西飛」。南非位於南半球,季節與北半球相反:冬季為6至8月,天氣相對溫和,最低溫通常不超過10攝氏度;夏季為12至2月,氣候宜人,雖無酷暑,但紫外線強烈,防曬和遮陽用品是必備之物。
南非曾是富裕國家,如今卻面臨高失業率,街頭常見流浪漢遊蕩、尋找散工,偶有暴動搶劫事件。女性絕對不能獨自出行,尤其是治安最差的約翰內斯堡,當地華人在19點後就盡量避免外出;開普敦、奈斯納等地的治安則相對較好。出行時,人身安全永遠是首位,千萬不能抱有僥倖心理。早年曾有遇劫的華人因不甘反抗,最終慘遭不幸。

我此次的行程路線是:深圳→約翰內斯堡→比勒陀利亞→開普敦→奈斯納→喬治鎮。
約翰內斯堡有南非最豪華、知名度也最高的太陽城度假村,其中包括迷城皇宮酒店、失落城、地震橋和太陽城賭城。
匹林斯堡國家公園是必去之地,一定要乘坐越野車體驗safari。在日落黃昏的非洲戶外山水間追蹤「非洲五霸」(獅子、大象、花豹、水牛、犀牛),能遇見誰全憑緣分。當時車上都是年輕人,大家開心地用英文互相打招呼、詢問對方來自何處,整車都充滿好奇與歡樂,仿佛人生有無限可能。
比勒陀利亞的景點包括先民紀念館、教堂廣場、市政廳和聯合大廈。

開普敦的體驗更為豐富:
直升機之旅從維多利亞港起飛,可空中欣賞桌山、羅本島、桌灣、信號山、莫爾悌諾壩、開普敦世界杯比賽主場地綠點體育場、最知名的克里芙神奇四沙灘、非洲獨有的白沙灘海灣坎普斯灣,以及十二門徒峰。
桌山是此行的遺憾——連續去了兩天,都因惡劣天氣未能開放,原本計劃乘纜車登頂俯瞰開普敦美景的願望落空。
不過錯過桌山,或許是上天指引我們去信號山欣賞更美的日落。我們帶著香檳,在落日餘暉中淺酌,也算彌補了遺憾。

十二門徒峰更是如畫:雲霧繚繞的山巒、山坡上高低錯落的白色小屋、濤濤浪花的海邊、一片翠綠的草地,所有元素組合成一幅極美的油畫。我坐在岸邊的長凳上發呆、聽音樂,體會到人生最愜意的狀態。
查普曼公路因彎道聞名,寶馬「彎道之王」的廣告便在此拍攝,頗有「彎路馳騁,誰與爭鋒」的氣勢。
船遊海豹島時,看著海豹們懶洋洋地曬太陽、「躺平」,倒像是我現實生活的寫照。

企鵝海灘上,沿著海邊木板搭建的長廊漫步,吹著海風,近距離欣賞小企鵝的家園,整個人的心緒豁然開朗。

好望角是開普敦的地標,因海流相撞形成的滔天巨浪終年不息,曾被稱為「風暴角」。當年西方探險家為尋找通往富庶東方的航道,將其改名為「好望角」。它位於開普半島南端,保護區內鐵鏽色的凹凸地面上,生長著一片片低矮灌木叢和被譽為南非國花的山龍眼,狒狒、非洲旋角大羚羊等動物時不時從眼前躍過——我就是在車上突然看見大羚羊,立刻拍下了照片。保護區西南端有一個如同伸入大西洋的巨大鱷魚爪般的岬角。建議先在好望角標誌區拍照,再沿海邊山路步行1小時到達岬角,然後登上燈塔;海邊徒步時,一眼望不到邊的海景與強勁的海風,會讓人產生被命運推動的感覺,這種體驗想必終身難忘。
開普敦公司花園起源於1644年,承載著荷蘭人抵達南非後的航海與建設歷史,如今已成為公共休閒公園。參觀時我們遇到兩個流浪汉,其中一個還是露體狂,讓人提心吊膽,不理會他們就好。
馬來隔離區則藏著一段往事:17至18世紀,荷蘭人從馬來西亞、印度尼西亞和斯里蘭卡等地帶來大量奴隸,這裡便是當時為奴隸提供的住所,且規定房屋外牆必須為白色。1834年奴隸制被廢除後,獲得自由的奴隸有能力購買這些房子,便將外牆刷成各種顏色,以此象徵自由。附帶一提:街上有很多孩子,你可以邀請他們合照,但記得給1美元小費。
攝影/撰文:Meta